第102章
她不知道,也不敢说一定就不会。只有伸出手,有些心疼地捂上他两只耳朵,替他阻断这些声响。 这种对父母、对家庭关系风雨飘摇的恐惧,没人比她更了解了。 在章莹女士去世之前,化疗住院的那段日子里,她没有一天不是这么过来的。 害怕mama离开她,又怕mama走了以后,爸爸另娶一个女人,也不要她了。 第42章 陈绍习把女婿拉出来,双手交叠着拜托他:“濮元,她现在身体不太好,你让着点她吧。” 章濮元灰败叹口气:“妈,您也看见了,我是说什么错什么,做什么错什么。不说也不做,珍儿她还是有话要讲,日子难过啊。” “我知道,我都知道。”陈绍习松弛的下巴抬起:“她不是个病人吗?你多担待。” 看丈母娘这个样子,章濮元有一肚子怨言,此时也说不出了。 他自责道:“也怪我,她流产的时候没有好好陪着她,要是那个时候我能从美国回来,兴许就不会这样。” 陈绍习抹了把泪:“不说了,妈知道你是个好孩子,快进去哄哄她。” 章濮元一脚踏进门,陈绍习扭脸就看见外孙站在外面,她赶紧擦了擦眼尾:“南山,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 曲疏月怕大姑觉得尴尬,撒了个谎: